“好嘞,老奴知道了。”
桑嬷嬷笑眯眯地退了出去。
王婵继续手上针线。
那是个靴面,绣了祥云纹路,已经开始收针脚儿了。
等咬了线头,王婵抚着那靴面,视线慢慢落到了床榻上躺着的江震身上,便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针线这活计,我以前在王家的时候,虽然学过,但做的不多,正儿八经做起来,却是嫁了你之后呢。”王婵悠悠地说。
“那时候,北境的元帅府真的很无聊啊,除了看书画画,便只能做做针线打发时间了。”
那时候的针线,一开始是随便坐着玩,给自己绣一绣手帕,团扇的扇面儿,偶尔绣一绣贴身的小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为丈夫绣寝衣,绣靴面。
后来又为女儿绣些小东西。
可惜她身子弱,回了京城之后,反倒很少动手。
到如今陪着江震,除了绣活儿,也做不得别的,倒又捡了起来。
“震哥,你都睡了快一年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醒?”王婵轻声发问,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你这些年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前半生南征北战,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也受帝王猜忌,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