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发出“咯咯咯——”声音,像只母鸡似的,然后,它张口开始唱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它唱得相当幽怨,声音像随时都要断气似的,一会儿又拖得长长,歌声森然跌宕,在这大雨滂沱、阴云密布的山间,显得格外的突兀和诡异。
众人都有点毛骨悚然,就连一向老实的茶壶都被二缺鹦鹉的这一句歌声惊得站了起来,不自在地抖了抖毛,好像要把藏在里头的鸡皮疙瘩全都抖掉。阿初则悄悄地往赵诚谨身边靠了靠,不安地小声问:“小顺哥,小绿不会是中邪了吧。”
小绿闻言把眼睛一眯,有些生气,立刻又换了一首,“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这歌声愈发地幽远深邃,就跟春天时半夜里发情的猫叫似的,听得大伙儿心里头一阵挠心挠肺的难过。
许攸扶着额头,求助地看向赵诚谨,然后,她意外地发现赵诚谨竟然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脸淡然地看着大家,这种百毒不侵的体质实在是让许攸佩服得五体投地,“它在唱什么?你也能听得下去?”
赵诚谨云淡风轻地看着她笑,“它唱的是《山鬼》,其实也没什么,听得多了就习惯了。”
许攸一脸敬佩地看着他,以前小绿偶尔唱个戏曲她都觉得头疼,恨不得扇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