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
但是无论怎样,“不是亲的”这四个字对一个孩子心灵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许多年过去,伤口竟没有愈合。
小学的“借读生”身份,让蕾蓉一直感到低人一等的自卑,活得像教室角落里的一只仓鼠。上初中以后,也许是正在发育的身体感受到了青春的气息,也许是病梅般的曲折迎来了叛逆的时期,总之蕾蓉不再像以前一样乖了,每天和学校里一群不三不四的小男生混在一起,被姥姥发现之后,好一顿训斥。姥姥没有上过学,文化水准只限于会写自己的名字,所以批评人也就那几句“你现在不学好,将来可怎么办”之类的,蕾蓉甩都不甩她,顶起嘴来那话跟小飞刀似的,经常把姥姥气得心口疼。
熬夜看言情、打电子游戏的唯一后果,就是学习成绩和视力一起,直线下降。姥姥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带她到附近的中医院去埋耳豆。
一位脸很长的老大夫眯着眼睛,用镊子把几颗中间粘着黑色小豆豆的白色胶布,一块块贴在蕾蓉的耳朵上,治疗就算完成了。蕾蓉感到十分惊讶,一边按照他教的按摩贴着耳豆的穴位,一边好奇地问:“这真的能治近视吗?”
老大夫笑道:“这耳朵上啊,有好多好多穴位,埋耳豆就是把药豆贴在和疾病有关的穴位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