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扯碎了屋内的宁静:“额……”
抬起头一看,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白炽灯,除此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田野你听见没?”我扭头问田野。
“听见什么?”他微微一笑,“白霖,别自己吓自己。”
像是存心要驳斥他,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从他坐的方向传来,异常清晰:“额……”
我急得直跺脚:“你听见没,就是这声音。”
他低头不语。
见他这副模样,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你能听到,是不是?你故意装听不见,是不是?”
仍然低着头,眉头微微蹙起:“没听见,我没听见。”
“额……”又一道打嗝声响起,从我的后脑勺慢慢旋过。
“闭嘴。”他忽然低低地骂了一声,抬手将手上的筷子往墙上一掷。淡黄色的木棍在墙上撞了一下,砰的一声弹到房间中央,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圈。
“田野,你……”我吓了一跳,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话还没说完,心脏猛地一缩。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那男人蹲在饭桌下,双手拿着一块小小的腊肉细细地啃着,放佛那块腊肉是什么珍贵的佳肴。他身体庞大,宽大的后背几乎快超桌子的遮盖范围。棕色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