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电话,他手脚并用往楼上跑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立刻将嘴里的拖鞋和肥皂吐了出来,爬起身扭开门就跑。兵不厌诈,我早已从当年那个害怕到试图驾车飞向新世界的小公主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女流氓,嚼个肥皂装个病算什么?
别墅建在旅游开发区,千米开外才有另一幢别墅。辨别了一下方向,我撒开双腿朝大门口狂奔。跑了几步觉得脚上的拖鞋毛毛太长碍事,干脆把拖鞋脱下来光着脚继续跑,很快跑到了大门前。
大门紧锁着,门上的铁栏杆很锋利。上面又结了一层薄冰,用手抓都疼得狠,旁边的墙上又全是玻璃锥。还没想出法子,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军绿色拼接羽绒服,米色围巾,蓝黑色牛仔裤。倚在一辆丰田霸道旁,低着头若所思。橙色的灯光照亮了他一半的侧脸,半掩的眸,还有微皱着的浓黑的眉。
站在那里,英俊而陌生,但却是绝望中的唯一的亮光。
抓着铁栅栏大声喊:“墨九,帮帮忙。”
听到我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睛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哎呀呀,小平凡春光乍泄呢。”
“少废话,”恶狠狠地命令道,“快帮帮我。”
走到近前,他停住了脚步,伸出右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