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汽油。路上跑的汽车都必须接受检查,所以不能开花素见的车走。易道叫了三辆黄包车,三人坐着,绕着城内的哨卡和难民群出城。中间又转了七八次黄包车,离开上海市区时已是黄昏。
然后我看到了易道存在路边客栈的座驾,一辆马车。一匹灰白色老马身上套着陈旧的马鞍,两个橡胶轮子,用木板拼起来的车板,用两根竹竿支起一块青花布就是车棚。
朝左右一看,周围的难民坐的多的是人力板车,这辆马车已经算是豪华座驾。我扯扯嘴角,拉着同样表情僵硬的花素见上了车。
刚刚坐定,易道拿来个棉花靠枕,帮我垫在腰后。
这时,花素见冷冷道:“虽然你不是人,但你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
面对突如其来的赞美,易道谦虚一笑:“过奖。”
从昨晚上开始,花素见完全撕掉了好性的伪装,比平时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多了许多生气,连语调也变得尖刻起来:“你叫易道?”
“是。”
“花执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易道扭头看着我,老老实实地点头:“是。”
“一个女人为你家传宗接代,是男人就应给她一个名分。”
易道没再回答,转到车前拿起了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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