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担忧道。
“年纪大了大约都是这样,三天两头这病那痛的。”向恒宁回道,“年老了就想起许多事儿,这阵子我总想起云欢的娘来……”
云欢心一痛,想起自己的娘当初那般决绝的样子。这些年她一想起来,她就恨她爹,可转眼多年,他爹也病痛缠身,斑白了头发,那恨也就渐渐淡了。听杨姨娘说起过几回,她爹半夜里睡不着,就会走到她娘常住的院子里唉声叹气,不知是在悔过当初,还是在感叹如今——总归是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斯人已去了。
“爹你也别太过操心,那位县太爷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成就,又是赵夫人的外甥。赵夫人这般有涵养,想来他也坏不到哪儿去……”云欢安慰着。
“但愿是我多想了。”向恒宁又猛烈地咳嗽了几声,道:“云燕儿在外头住了许久,眼下锦儿若是真要嫁人,她也该回来住一阵子,姐妹两叙叙才是。”
“伯母很喜欢云燕儿,一日见不到她都心慌地紧。家里上下都要忙大姐的婚事,她回来恐怕也不大便利。不如等大姐的事儿都打点好了再接她回来。”云燕在外头乐呵呵的,人都胖了一大圈,脸色红彤彤地似苹果一般,回来却不自由,还不如放她在外头养着。
云欢这样盘算着,向恒宁也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