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错暗暗有些心惊。难道龙星是被大哥打成这样的?而且看起来很温和的大哥难道竟也罚人跪碎瓷片?
龙错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龙星在跪碎瓷片,龙悔、龙错当然也要跪。
龙璧轻点头,龙晴无奈,只得在院子里的回廊下,拿了一件八宝瓶过来。
廊下总有四五个半人高的钧瓷的青釉八宝瓶,平素看着赏心悦目,可以随时拿过来摔碎用作罚跪。
八宝瓶碎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也令人心颤。
“龙悔、龙错跪过去。”龙璧轻声吩咐。
“今日倒是跪齐全了。”龙错心里嘟囔,按捺住对疼痛本能的恐惧,随着龙悔,一起褪去长袍,卷起裤腿,对着那冷硬的碎瓷片,生生跪了上去。
堂上极静。龙晴将视线落在八宝桌上的一盆翠绿的植物上。龙晴也跪过碎瓷片,虽然次数不多,但是那疼痛,丝丝印进心底,想忘也忘不掉。
龙星微垂着头未动。不知道龙悔和龙错做错了什么事,竟也会被罚来静思堂,龙错那小子,不知挺不挺得过。
无可名状的痛楚让龙错抿了唇。膝盖上本还印刻着荆棘的痛楚,如今被扎进肉中的碎瓷片切割着,锐痛和钝痛混合在一起,也不知谁会比谁更痛。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