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都谈妥了,老太太放心。”温二太太假笑一声,轻轻地揉了两下,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温老太太何等精明之人,温二太太的不自在,早已收入眼底,温老太太打断她,抬头问道:“你在担忧二丫头?”
“不瞒老太太……是。”温二太太见状,立即跪了下来,十分委屈道:“良夏自幼知礼懂事,聪明伶俐,咱们府上的闺学花银子不少,倒是将她的心气儿给养高了,非要嫁入高门大户去,说来也都是媳妇的错。良夏眼见良春即将嫁入季家,生怕族里也给她寻个普通人家,近日来心中郁结,昨儿从平城长公主花会回来,她便一病不起了。”
温老太太拍了拍扶手,哀声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近日朝廷风向有变,又查出一桩牵连甚广的贪墨案,你大哥不敢太冒尖,真是委屈了大丫头。”
官场上收银子是常态,而世家根基深厚,源远流长,所积蓄也是不少的。宣德帝此次开刀,谁不知是故意铲除那几个看不顺眼之人,拔出钉子的同时,顺便充盈国库。
“二丫头也快出阁了,眼下的确没有什么好人家……”温老太太按着太阳穴,心中极快地将各大世家过了一遍,要这当头找一个既安全,门第又高的人家,实在是太困难了。
况且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