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宫女子迎上来,将医盒用具一并收入,又将太医令引过:“您这边来……”
不几时,下了诊,皇帝又命人去取药,煎熬了来盯着陈阿娇服下,她睁开眼,睑下乌青一片,皇帝皱了皱眉:“是没睡好。”因又道:“药苦么?”
她点点头。
皇帝忽然取前一步,几名宫女子正围在床头侍候,这会子为避圣驾,个个一撞一地跌开,好不狼狈。
皇帝索性坐在床头,捧起大迎枕垫她腰下,她向后缩了缩身,皇帝微有不悦:“从来生病,朕几时不撇下政务来看你?这会倒是改了性子,瞧着朕这样怕!”
“谁说本宫怕你?”
她倒还敢说。那撅嘴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在王皇后面前,自称“堂邑小翁主”时的样子。刁钻古怪,透着一股子的灵气儿。教皇帝骂也不能,爱也不是。
皇帝道:“原是药的错,怪道要吃糖人儿。原不是嘴馋。”因笑:“瞧来精神也好了些,再将养几日,又该闹腾了。”他像在哄小孩子:“糖人也是小孩儿的玩意,朕的公主都不要,你紧好,这样活缩了!朕偏不给,嫌苦,教她们熬了糖水来,热腾腾下肚,那才好!”
果然是哄小孩儿的口气。
话便说回来,陈阿娇在他眼里,也确然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