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太后的话,你听听便好,朝堂诸事,无一能绕开朕的圣谕。”
    言下之意是,远赴匈奴王庭之事,还需圣裁,太后一介女流,做不得主的。汉宫的天下,到底还是皇帝的。
    窦沅的声音极轻,却很沉稳:“阿沅一介女流,若然能为君上分忧,当是荣幸的。远出塞外,和亲匈奴,——阿沅愿意。”
    “你什么意思?”皇帝倒是一惊。
    她低头,几要将声音埋进了卷过的风里:“汉宫生我养我,阿沅自小长于太皇太后姑奶奶身边,如今……亦当是报姑奶奶养育大恩的时候了。”
    “你不必——”皇帝道:“朕是说,你要‘报恩’,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阿沅愿意,心甘情愿,”窦沅猛地抬起头来,“但,阿沅并非别无所求!”
    皇帝一怔。那女孩子的语气神态,竟在某一瞬间,与窦婴约略重合。原是这样血脉相承的骨气,自有其一番道理。古来帝王治世,能灭其形,却不能灭其风骨,魏其侯窦婴,往年皇族宴酣时,他竟敢当面拂逆太皇太后之意,到底有着几分骨气,阿沅尽得其脉。
    “哦?你倒是说说,”皇帝笑道,“你有何求?朕洗耳恭听。”
    她瘦小的身骨明显抖了一下,皇帝怀疑看错了,疑是风吹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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