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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感觉死亡与自己那么近,不是我怕死,是这个声音太恐怖了,比之在墓道时听到的有过之而不及,恐惧引起了连锁反应,封闭的空间里也感觉到了阴风,让我的脊背阵阵发凉。阴草似乎附上了无数的阴灵一般,在那里发出瘆人的阴笑。
老瓢头,牛皮糖和刘师爷率先从包里摸出几个瓶罐,药水和汽油均有,他们拧开盖子,直接就往身上倒,张秃子自然也反应迅速。大块头已经吓傻,我闻到了一股尿骚味,这小子果然是个怂包,白瞎了自己的身板。
刘师爷倒完自己,又拼命地往小九身上倒。
我也有样学样地把身上带着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云南白药,藿香正气水,一些从地摊里淘来的防毒药水等等,从头淋到脚,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后路已经堵死,除了从阴草堆中穿过,没有任何出路。
张秃子跑得最快,接着是老瓢头,老瓢头跑时喊了我一声:“跟在我后面。”
我闻言也窜了出去。
牛皮糖和大块头紧随其后,小九腿发颤,被刘师爷生拉硬拽。
“师爷,我我我,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