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进马车,送你去西山的亲人那里。人是有气息的,不同时段不同状态下的气息,都是不同的。所以,你醒了我就知道了。”
听得我惊叹不已,这个裴大叔看来不是寻常人,“裴大哥哥好厉害!大哥哥是做什么的?”
“跑江湖做生意的。”外间嗓音顿了顿,忽然道,“那二宝儿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亲人住西山?据我所知,移居西山禁地的,似乎只有晋阳侯吧。”
颠簸之下,我惊讶得险些咬到舌头。跑江湖做生意的,这都知道?居然比我还清楚!
见我不答,裴大叔继续坦然自若道:“本朝显贵中,只有晋阳侯不受陛下待见,每入朝必受杖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晋阳侯在城内的旧宅,早已被陛下收回。陛下不放心晋阳侯外放,便将晋阳侯府移至西山,也是类似流放的意思。你住在西山的亲人,莫非就是晋阳侯?这么说,你是皇亲?”
冷静下来后,我机智地想了想,答道:“其实,我是晋阳侯流落民间的孩儿。”
砰,马车一个剧烈颠簸,把我抛离垫子,又敦实地落下。
外面传来裴大叔歉然的音调:“没注意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
半晌我都吐不出气来,“我有理由怀疑你跟晋阳侯有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