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告诉我,晋阳侯为什么不招陛下待见,为什么晋阳侯入朝总要受杖刑。”
裴大叔沉默良久,“似乎是某些私人恩怨吧,皇家的事,我等百姓也只是听个戏说,哪里知道真相。既然你是晋阳侯流落民间的孩儿,今日去认亲,不如自己亲口去问吧。”
马车到达西山后,裴大叔终于将我从垫子上解放出来,他准备弃车寻路,我却被颠簸得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当。于是最后他背起了我,一路沿着小道,绕过零落几处朝廷把守的官兵,上到了山腰。
一座府邸岿然入目,规格颇高,却毫无装饰,黑瓦白墙,半片琉璃也无。
“到了。”裴大叔将我放下。
双腿恢复力道后,我站直了打量这座侯府。如同遗迹一般的存在,独自耸立于山间,脱离红尘紫陌,远离皇权帝宫,想要彻底摆脱尘俗却又不能够,一道诏令一声传讯,便要马不停蹄赶往皇宫,明知是罚也要甘之如饴,云淡风轻坦然受之。
我仰头看身边也在四下打量的裴大叔:“裴大哥哥,你真相信我是晋阳侯流落民间的孩儿?”
左右查看不受干扰的裴大叔不假思索:“不信。”
说完,他走上府前叩门,步伐稳健,举手投足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