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冕推开所有窗户过滤空气,老仆愈加惶恐。我安慰老人家:“其实他喜欢开窗睡觉,毛病很多,不用在意的。”
老人家心情复杂地望我一眼,“老奴就在前边门房,夜里要有什么吩咐,就在窗前唤老奴一声,老奴夜里睡得浅,听得见。”
说完正要离开,姜冕回身递了块碎银子塞给老人家,“明日早饭可备点肉食。”
正要推辞的老人家颤着手就收入了满是补丁的袖中,惶恐地答应了。
待他离开后,姜冕扶着房门感慨万分:“谁能想到晋阳侯府竟会落得这个地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失意无南北啊。”感慨完后一回身,我已在不那么宽敞的床上翻滚了个遍。“脱衣服了吗你就滚来滚去,一身灰土还怎么睡!”
我一个骨碌从床上滚起,张开了手,眯着眼:“少傅给我脱衣服。”
姜冕瞅了瞅我,两手一负,也眯了眼:“从前都是别人伺候我穿衣,我还真没伺候过别人宽衣。”
我一呆:“少傅居然要我给你脱衣服。”
姜冕一哼:“我是那个意思么?呆丫头!”骂完又醒悟,“你这个丫头模样,我还怎么睡得着!”
我完全不懂他在纠结什么,翻身又滚回床上,骨碌碌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