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下双眼狭长,看人时好似带着冷光。
    此人正是北平都指挥使,谢贵。
    待谢贵到了近前,门前守军依制行礼,三保笑着说道,“咱家见过谢指挥,谢指挥可是有公务?”
    一边说,一边拿眼扫着谢贵,王府门前,是不是该下马?
    谢贵视若未见,居高临下扫过三保和沈瑄等人,视线在孟清和身上停留不过几秒,却好像有刀子在身上刮过一般。
    孟十二郎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咬了一下嘴唇。
    这位,怕是来意不善。
    “马听事这些日子常出城?”
    “咱家也是奉王爷命。”三保微微躬着身子,隐去了脸上的笑容,“王爷重亲情,病中还念着故去的前定远侯,遣咱家去了开平卫。咱家没别的本事,好歹能为王爷解忧,也是尽了做奴婢的本分。”
    “哦?”谢贵眼睛一眯,连瞳仁也不见,好似只在眉下划开了两条细缝,目光却愈发凌厉,“前定远侯?可是逆贼蓝玉谋反的同谋?”
    这句话问得相当不客气。
    前定远侯是否真的牵涉进蓝玉谋反,乃至于蓝玉是不是真的谋反,众人心中都有数。
    可案子是洪武帝下令审的,罪名也是洪武帝定的,发沈良充军戍边是洪武帝亲自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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