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成灰,“圣孙”两个字却深深刻印在了杨荣的脑海里。
    “可要提醒解侍读?”
    “不必。”杨士奇再次摇头,“解侍读早已领悟,你我二人只需静观,忠于陛下,本分为要。”
    语义已尽,杨士奇不再多言,
    五月丁丑,天子驾临山东,途经济南、德州等被兵府县,见荒芜田地甚多,民有饥色,特召山东布政使前来问话。
    朱棣很疑惑,朝廷连续两年免除山东夏粮,又拨付粮食钱钞赈济,为何还会出现民不聊生的情况?
    昔日德州济南,均为繁华之地,如今再观,哪里还有繁华的样子?
    山东布政使还想隐瞒,面对朱棣,终究心虚。几番奏对,因紧张之故,前言不搭后语,朱棣心中疑惑更甚,召来杨铎,大有不在朕的面前说实话,就放锦衣卫的架势。
    “你和朕说实话,还是朕另想法子让你说实话?”
    朱棣气势全开,杨铎再一旁冰冷的盯着,像是计划从哪里下刀子最好。
    如此压力之下,再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如果之前还有几分侥幸的念想,被永乐帝的火气一喷,顿时烟消云散。该说不该说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
    末了,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哭道:陛下,他全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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