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还不能投入使用,天子下旨,在殿前设宴。
    火红的灯笼成排,火盆上百,映得黑夜亮如白昼。
    亮归亮,冷风却不会减弱分毫。
    好在没有下雪,北京行部官员习惯了北疆天气,又穿得多,便是文官,也个顶个抗冻。换成习惯了南京气候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饭没吃完就会冻得话都说不出来。
    孟清和坐在沈瑄下首,朝服里加了两层棉袍,外边披着厚厚的斗篷,护手里塞了小巧的铜炉,脚底踩着厚实的皮靴,勉强能撑得住。
    看看举着酒杯,脸色通红的永乐帝,再看看除下斗篷,只穿冕服的朱高煦兄弟,孟伯爷吸吸鼻子,很是羡慕。
    人和人,当真是没法比。
    不过,最让他羡慕的还是身边的国公爷。朝服之下,只有一件薄薄的棉袍,行动间挥洒自如,好似风都绕着他吹。
    现场唯一能让孟伯爷得到安慰的,大概只有包成个球的朱瞻壑。
    一样穿了几层,朱瞻壑小脸红扑扑,拉着朱瞻基来给孟清和敬酒。
    “少保请满饮此杯。”
    朱棣好烈酒,朱高煦和朱高燧也不遑多让。朱瞻基能饮米酒,朱瞻壑到底年幼,筷子沾一点,尝尝味道顶天了。除了亲爹,没人敢给他倒酒,从宫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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