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撒了葱花和香菜,滚在两个手掌宽的阔口铜碗里,与其说是汤,不如说是清汤锅子。
    孟清和遵医嘱,饮食上需要忌口,许多荤食不能吃,羊汤却是无碍。
    听了孟清和的话,朱瞻壑和朱瞻基一同坐下,伺候两人的宦官差点抹眼泪。好说歹说,世子就是不搭理。兴宁伯一句话,立刻麻溜坐下。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宦官立刻盛好羊汤,送到两人面前。
    朱瞻基喝得香,朱瞻壑却捧着小碗,盯着碗里的两片香菜叶子,苦大仇深。
    “黄伴伴,孤不喜芫荽。”
    “世子,奴婢错了!”被点名的宦官立刻请罪,“奴婢给世子换一碗。”
    “算了。”朱瞻壑盯着碗,出乎孟清和预料,拿起汤勺,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世子?”
    朱瞻壑抬头,嘴角沾了一点汤汁,“少保唤我何事?”
    “世子不是不喜芫荽?”
    “是不喜。”朱瞻壑放下瓷碗,小半碗羊汤都已下肚,“可父王说过,屯田不易,边塞粮食更是艰难。少保也教过我,农人种田,粒粒辛苦。在大宁时,黄伴伴告诉我,他没进宫前很少吃饱。我不喜芫荽,却不是不能吃。”说着,呼扇了两下大眼睛,小脸发皱,“可真的不想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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