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超市里,在营业员怪异的目光里在一排排货架之间来回走,慢慢每样东西的价格和说明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这年冬,周园园又开始沉溺在另一个隐秘的游戏里。
每个月月经来潮前的几天,她都觉得自己像只装满了水的气球,有一些什么压迫着身体要出来,深夜里关了灯,她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怀里抱着夏天时两个人一起盖过的那条空调被,闭了眼睛,用被窝里的潮热自我麻痹,她想象自己还在夏天,想着嘉树的眼睛,肩颈,背脊,气味,声音,体温,他的一切都是零零碎碎的,她费尽力气一样样抓住,再费尽力气拼凑成一个整体,同时两条腿夹住棉被一遍遍用力挤压,直到弄出一身虚脱的汗。
她对于时间的概念好像变得有点模糊,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里总觉得自己是躺在幼儿园的大通铺上,在梦里面虚假地醒过来,走出门是小学教室门前那条狭窄老旧的走廊,她沿着走廊往前走,看到嘉树背对她站在走廊尽头,他的身上穿的是一附中的校服,她没来得及上前去,却突然真实彻底地醒了过来,昏昏沉沉看到闹钟上显示的数字是“2005”,她又过了一会儿,才意识过来,她现在是十五岁。
从周末补习班逃出来的初春下午,她一个人回了奶奶家,爷爷奶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