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孙氏忙不迭地上前给任财春顺气:“父亲别生气,夫君只是没想通。等他想通了就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家好。”话是这样说,而她瞟向自家夫君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嫌弃。
“你听听,你听听,你媳妇儿一个妇道人家都比你有见地!”任财春稍稍压下怒火,孙氏极有眼力劲地忙奉上一杯茶以讨好。
任财春呷了口,说教道,“阿英啊,为父这一生为柳家做牛做马,柳家瓷窑也是为父的心血啊!她暮阳付出过什么,凭柳梦冉一句‘亲姐姐’就这么坐享其成么?柳老已死,死无对证,谁知道暮阳是不是柳家血脉?”
“再说了,她一介女流,又是风尘女子,为父老了倒也罢,阿英你正值壮年,难道甘心一辈子屈居在她之下吗?”任财春将茶盏搁在几案上,烛光倒映在他眼中,满是深沉的算计与计谋。
“如今,咱们与城中各大瓷器行结盟,有他们在暗中支持和施压,对咱们来说简直如虎添翼!你别看其他几位掌事对暮阳服服帖帖,他们呐也都私底下憋着劲呢,等咱这放出大招,他们必定趁机一举反了她!还有凌月楼的老板娘,你方才也听到了,她说会鼎力相助咱们!到时,咱这位新东家可就不止两头受挫了!”任财春眯眼摸着下巴,笑得Y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