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胆大,你入京城,无异羊入虎圈,竟没有一个能阻拦下你的么?”王嫱见他提起连翘,也不回答,笑着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个一直让她困惑许久的问题。
他到底,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到长安。对于皇帝,若是知道了,他竟然这般大摇大摆地进去又出来,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你的人不也没能阻止下你来么?”刘晟一边把烤炙好的一块用剑切下,放在盘中,递给王嫱,一边惫懒地朝她笑道,“若真能被底下人拘束住,你我今日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王嫱听着,他有些不正经的话,怒瞪了他一眼,才接过这盘烤炙过的羊肉,道了声谢。
这个时代,无论是贵族子弟还是平民家庭,都是食羊肉远远多于猪肉的。怎样烤炙好一盘上等的羊肉,和怎样把鲙鱼切得整齐而轻薄,都是现在士大夫贵族流行的风尚。一般来说,能在权力场上混的,这等庖厨功夫就像自古来对书法的要求,是基本功,定是不能差的。
刘晟这烤炙的羊肉,香味扑鼻,而没有浓烈的羊膻味,兹兹地冒着些油光。轻咬了一口,表面酥脆而内里嫩滑,恰到好处,功夫绝对算是上佳的。
王嫱吃着,很快把那一盘毫不客气地全部消灭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