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大的排场,她儿子当真是孝顺。”
“嗤——”有人听了,冷笑道,“她儿子孝顺,母亲临死时不在身前,只顾玩耍。而他这几日又仍是食荤吃酒,嬉戏如常。全府上下谁人不知,可是原府上下就他一支,谁也管不了他。“
“怎得是这等人物。”一人惊愕道。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一人听着止不住地叹息。
“可为何他要出这么大的排场出来祭奠其母?”
“他原籍,本就是不分五谷钱粮,肆意放纵的纨绔子弟,这等排场上的事,也只有那些忠心的仆从们相扶持着坐下罢。你们瞧见,那个走在棺椁旁的男子,他可曾嚎哭?”
王嫱顺着那人所指,看向那一人。
只见他木然而来,一身白衣,整个人仿佛空洞无意,行尸走肉一般,一无苦痛之感,漠然前行。
却在那人语落之时,仿佛听见他们的声音,竟是看了过来,对着这边人群,勾勒出了满是嘲讽的一笑。
王嫱顿时感觉深深的鬼森凉意,直渗入灵魂的恨意。
“你们看,他竟然还在恬不知耻地笑着。”对着原籍,刚才说话之人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又马上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