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她一向不喜欢。
往年的除夕,她都要随着母亲和父亲,穿戴着满身的首饰,像个骡子,包着红条,被人赶着进皇宫。看似风光,却是她最最难受的一天。
穿着不舒服的衣裳,在冷天里哆嗦上半天,食物也是半冷的。听着那些远远近近爆竹的声音,却一点儿不觉得欢喜,几次恨自己,为何不生于普通家。
火舌缠住一节又一节的竹子,而那森森的宫廷,繁琐的礼节,紧紧缠住他们,不放离去。
今年的宫礼逃了去,却也是个糟心的年节呢。
王嫱自顾自地笑着,无声地笑颜中,带着数不尽的萧瑟意。
且教命运变化罢,她来夺生机。
来到舞阳公主府附近,葛诸先生早早等着,便很快进了去。第二次,来到了那个小木门前。
“这是什么?”安南问。他刚打开门,手里就塞进了一个包裹好的盒子,东西重却不精致,不像平常物儿。
“走得匆忙,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小贩正在卖年糕,便买了来,作年礼了。”王嫱道。
安南木在原地,这情意,当真重啊!
看着她旁边的人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悄悄问连翘:“你家主人不像是不识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