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八开始,大家串门都找白天去了,你不能让别人家为了你熬灯费油的,你说是不是?”
“三分钱确实贵了。”何成啧啧两声。三分钱都能买包便宜烟了。
曹宝明又道:“我妈弄了个小台灯,让我晚上看书,我看了一天,想想算了,又不是白天不能看,浪费那个钱干什么。所以说,我这几天都是天一黑就困,天一亮就醒,比打鸣的鸡都准时。”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何成也道:“我们那里也差不多,好几家人买了电视和洗衣机,舍不得用,都用布罩起来,平时还和大家一样,自个儿洗衣服,洗衣机就闲放着,当家具。”
“也是怕费电。”
“洗衣粉也贵啊,怎么算怎么觉得浪费。”
“还是北京的生活好,宿舍里的电灯想用到几点就用到几点,别看食堂里卖的是大锅菜,但菜的花样多呀,品种齐全,全国各地的新鲜菜都运过来了,咱们河东省,除了春节几天吃点存下来的新鲜菜,平时就只有萝卜白菜,土豆红薯……”
互相抱怨一会儿,火车也就启动了。
车厢里的另一名乘客直到晚上才上车,却是位40多岁的中年于部,与杨锐等人没什么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