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桌角瞌睡了一夜,媚喜缓回了神。
在公鸡打鸣后,借着门缝里那一点透光,她挪着身子气喘吁吁的爬到了炕上,随后套上破布衫,抻着脖子,在小包袱后面的一个小洞里摸出了一对珍珠耳坠子和一个小细金镯。
这么些年,媚喜自认为自己私底下的那些把戏滴水不漏,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功败垂成在月事上。她看着手上的东西有一会儿,决定先把这两个值钱的物件儿藏在身上。那对泛着月光似得光耀的珍珠耳坠儿是她在黄凤娇手上得来的,至于金镯子则是自小就带在身上的,因为一直偷藏着所以才没有被发现。
金镯子对于媚喜而言就像是梦想,在日渐淡薄的记忆里,她有过几年的幸福时光,她住在比黄家大院还要大的宅子里,她比黄凤娇还要威风,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有疼爱她的爹娘和奶妈。
但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到这家来,媚喜却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即便有时会想起来,但脑子里也只是零碎的光影,她只知道潜意识里有一道声音告诫自己,要藏好金镯子。
媚喜收好镯子后,靠在墙上思量对策。
因为昨天扯破了脸皮,所以她心里面很清楚,当前的形势和舆论都是相当严峻的。这家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