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完电话,老板问我还要不要,我立马心不在焉说了一句,要,当然要。
那老板有点嘲笑意味的说,姑娘,先前还气势汹汹一副我不给你少钱就要砸我摊的模样,现在怎么有点厌了吧唧的。
我郁郁寡欢没有说话,黑不溜秋提着他递给我的虾,然后从菜市场走了出去,觉得人生苦难大抵如此,倒霉起来,连个买虾的都要嘲笑我。
这样的生活真是毫无意义。
我回去的时候在厨房炒了两个菜,然后将炖好的汤装好,又提着保温杯锁门出门,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宋濂孤零零坐在那里,她脸看不见表情,脑袋埋在两手间,看上去有点儿可怜。
我站在哪里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不怪她,她是我姐,从小无论我们之间为了衣服打过多少架,可从来没有真正记恨过对方,以前没有,现在同样没有。
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如今宁愿坐在楼梯口可见她内心比我纠结,我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没有动,大概也知道是我。
我坐在她身边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望着一层一层的阶梯,忽然觉得人生大抵如此,谁不是从一个阶梯迈到一个阶梯。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