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争,胡乱批判了一番。想来高梵此等读圣贤书的学子,要与她争辩了。言溯好笑,真是无缘无故见鬼了,心头闪过一丝鄙夷,便作揖道,“赐教。”她坐到高梵对面。
暖黄的烛火笼罩在言溯脸上,却显出一片肃穆。仿佛是奔赴战场的战士。
高梵感到有趣,问出了一句足以让两人纠缠半辈子的话:“何以为家?何以为国?”
言溯瞳孔一缩,瞪大了双眼,射向高梵。
从这句始,他们开始交涉。也是这句话始,变成了两人挥之不去的噩梦。以至后来,她才意识到,从一开始,便错了。
回到房间时,言溯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她靠在门上,一双眸子闪烁着卓光。高梵不愧为翰林学子,从小培养,从见识,深度,涵养,谈吐来看,皆是上等。且他的书法,也是不斐的成就。堪比大家。真是如斐君子,言己怀忠信之德,执芬香之志。他身怀的宽广,是她正缺失的,怎能令她不心动?
言溯嘴角不自觉勾出了勃勃的笑容。
此后,她几乎每天与高梵高谈论阔,谈天论地,高梵也是来者不拒,笑容以对。兴许是他太过寂寞,深宫之中,真心者太少,敢说话者太少。所以温润沉默的高梵,说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