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金色双凤含珠杯盏,玉质的碎片,像是投石击水,散落银珠万点,滚翻在云母石砖上。被岳崖公公罚了十棍,以示惩戒,让她长点记性,不要得意忘形!
言溯咬牙撑过去了。脑子中却一直徘徊着,刚才听到的话,它也像那碎了的杯盏,落进心脏中,刮得生疼,可为什么疼?她不明白。
“二郎,可有正妃人选,需我为你挑选?”
“梵随后愿。”
韩暇前来探望,大红的尚宫繁复衣袍,端的是优雅文秀,跨进厢房时,言溯趴在床上发呆。韩暇上扬的眉一挑,显得锐利起来。她双手插在宽袖中,走到言溯面前。
“韩暇?”言溯这才注意到她。
“你想甚?”韩暇抚平衣裙,坐在床边。“如此专志。”
她抬眸,望进韩暇那仿佛洞悉一切的清明瞳孔中,言溯难得没做声。
“听我父说,这几天朝政上趋于平稳,昨日圣上还与他谈诗论画了。”韩暇无意中说起,微微翘着小嘴。
言溯还是无声,韩暇慢吞吞地倒了杯茶喝,滋滋有味地品尝,悠闲地这里好像她家。
等了一刻,言溯道,“最佳时机。”
韩暇弯着眉,笑眯眯道,“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