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励是魏国公世子,工部右侍郎,年纪轻轻,有如此成绩,不愧是陈家长子。多与交好,有利仕途。”高臻想起来言溯说过,陈励的履历,以及随便提到的陈勇英才,此时对于陈家,很是满意。
高梵不知怎的,想起言溯殷切的嘱咐,笑道,“皇父,儿有一请求,望父允准。”
“道。”
“儿得孟祀大人教导,长期在崇文馆习书,自是清楚,国史一方的欠缺,想求个恩典,望父准儿尽鞠躬尽瘁之力,编撰国史。”高梵郑重地恳求。
编撰国史,是个浩大的工程,多少人在这方面耗尽了自己的生命,这是流芳百世的工程,却要拿一生的精力去修筑。
高臻一时晦涩难当,他皱眉道,“定要如此吗?”
以此拒绝他,拒绝给他的一切。高臻不明白,他的儿子们,为什么如此极端?
高梵坚定道。“请父允准。”
“容朕考虑考虑。”高臻不给高梵说话的机会,“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高梵皱眉,望向疲惫的父亲,不再说话,直径退出了象征着帝王的弘德殿。
慢慢远去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高臻十分无力,无论他在朝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