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再好,到底缺了亲情上的那份亲近。他闭上目,“涅斐,宪王想要编撰国史,你怎么看?”
皇帝气息不稳,抑制自己的低落。
言溯缓缓从暗处走出,她垂首,看不清她的表情,语气不温不火,“甚好。”
“什么?”皇帝眯眼,疑惑地问。
“宪王身体不好,不适朝局阴诡。”言溯回道。
所以,这些肮脏的血腥事儿,由我来操刀,决定了站在你身后,决定了扶持你,便要接手你前方的艰难险阻。编撰国史,是为了赢得天下文人的拥戴。高梵,你站在明处,做个人人拥护的明君,我就站在暗处,做个人人唾弃的阴诡小人,为你斩尽一切敌人。
决定在高梵回来之前,便做好了。言溯从不否认,她喜欢高梵。
皇帝十分讶异地盯着言溯,半晌无语,“你真的决定了?”
假使这条路会变得崎岖不已,你会走下去吗。
言溯语气淡然,却有着无法忽视的坚定,“是!”
除非有一天,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不会放弃。
……
崇文馆一如既往的寂静,承载了战乱的岁月,它掩藏在树荫下,见证了太多的支离破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