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的纸张,仿佛将言溯带回了,那个男子教女子练字的下午。
言溯站在门口时,眼神有些空洞。高梵回头看到了她。
“你来了。”他的口气淡得,像一杯白净水,放下手中的羊毫。
初期的悸动永远藏在心底的原因,是那份美好的遇见。高梵永远忘记言溯消瘦的身影,颤抖的样子。他努力地抑制心底冒出的喜悦,连同着苦涩,会毁灭自己。他指着旁边座位,“坐吧。”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呢,我好久不见你了,很想你。
“嗯。”言溯愣愣地走过去,愣愣地坐下。
“恭喜。”高梵望着她,柔和道。
言溯半晌反应过来,“不用。”
在她的生命中,永远都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人,他叫高梵。
两人一声不响地坐在崇文馆里,照着从前的方式,呆了一夜。清晨,言溯醒来时,才发现,昨晚,熬不住睡过去了。左右看看,高梵已然离去。
看着手中的毯子,言溯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慢慢整理下自己,她步出崇文馆。
大邺的官员有旬休,十日一休。今日是她的旬休,可以歇息半日。她慢慢在皇城里散步。按照道理,大邺朝臣不该出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