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与言溯是从小在裴辕的教导下成长的,相较于心思阴沉的言溯,他这个孤儿,早已将裴辕当成了父亲般的存在,裴辕更是将姜哲当做儿子悉心教导。多年未见,两人自然十分激动与感慨,想要好好畅聊一番。
可惜,一旁的蓝衣青年并不如他们所愿,他走上前,拱手冷冷道,“老伯,何时才能入府?”
“裴叔,他是?”姜哲一开始还以为,青年是裴辕带来的下属,听到他开口,才知道是陌生人。
裴辕抚着短短密密的小须,笑道,“无须多问,主子在府吗?”
他的话犹如命令,不多话的姜哲不觉得无礼,他向来话不多,便直奔主题,手臂向后伸,“是,主子早已等候裴叔多时,正与西宁候世子在书房论事。”说着,他瞥了眼蓝衣青年,“想必她定会很开心。”
听着姜哲没有多少温度的话,笑眯眯狐狸般的老者居然微微红了眼眶,让在场等人泛起不可思议的神色。老者用袖子擦擦皱纹攀爬的眼角,一瞬间又恢复了常见的温和笑容,向蓝衣青年道,“老朽久未见到主子了,心中十分想念,故失了态,万望见谅,贵客久站门口,实在不雅,哲儿,还不快请贵客入内?”
闻言,这位言大人身边最器重的追随者,严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