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十七年,六月十三,晴。
阳光透过橡树的枝叶,在石氏黛蓝色的绫罗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院子里的护院、婆子,连同小厮,都悉数使开了。
为的是一个秘密。
知道这秘密的,普天之下,只能有三个人!
咬了咬唇,石氏下定决心,转身大步入到内室里。
女儿早已醒了,左翻右找的,似乎在寻些什么。
“琳儿,你醒了?”
石氏道。
女儿却是呆呆地看着她。
“怎的醒来了也不和下人说声?”石氏柔声问,语气里带着不寻常的心虚。
女儿乐琳还是不答。
石氏又耐心问道:“娘亲昨晚和你商量的事情,你想得怎样了?”
“娘亲?”
乐琳心中震惊,怔了怔,赶忙反应过来:“娘,我昨晚迷迷糊糊的,仿佛从床上掉了下来,现在头还疼得很。”
石氏忙上前摸了摸乐琳的头,隐约有个小包,不由得心疼得很:“要不要请大夫来?”
乐琳道:“不用了,揉一揉便不太疼。”
又问:“娘,你昨晚和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