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与往日不同,月亮藏在天空的某个角落。
玄色的夜幕似乎蕴含着隐隐的青光。
刘沆檀色的袍子也沾染了那微光的青墨。
“宽夫啊,宽夫,”他闷了一口淡酒,长吁一口气,笑问:“你是入朝为官多少载了?”
文彦博送酒到唇边的动作中途停下,心里默数了一会,回应道:“越明年,满二十七载。”
刘沆摇头莞尔。
“怎么了?”
“你是当真看不出,三殿下本就无意执着于这‘软广告’吗?”
文彦博好奇问:“阁老何出此言?”
刘沆放下酒杯,也不急着回答,而是问道:“宽夫,你借我五百贯钱可好?”
“你说的这甚么话!”文彦博皱眉:“文某何德何能有五百贯钱借予你?”
“那么,借我五十贯钱好了。”
文彦博细细想了想,叹气道:“五十贯钱我倒是凑得出,不过……”
不过,你霎时间要这许多钱干什甚么?
这话还未问出口,文彦博却看见刘沆笑得意味深长,顿觉有诈。
“你不是想借五百贯!”
刘沆点头:“我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