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两年,他用了两年时间来写。”
“两年?”
“嗯。”
庞籍娓娓地回忆道:“那两年里,我们依旧隔日便相聚而谈,他每次都把新写的文章给予我细看,往往又是一番争论……”
“那书写得怎样?”
“论述鞭辟入里,文章妙笔生花,观点出人意料,此书惊世骇俗又振聋发聩,令人拍案叫绝。我们二人虽说有争论,却大多数是我被折服。这书里亦夹杂了不少为师的观点与论据,勉强可算是二人合写而成。”
“真想拜读一番。”
庞籍幽幽道:“乐松是我见过最聪慧、最有才华的学生。我教导他,比教导太子、甚至比教导我亲儿子都还要用心,说是倾囊相授、衣钵以传,丝毫不为过。”
姚宏逸仔细想了想,疑惑道:“若晚生没有记错,乐松似乎不曾入仕?”
庞籍听了这一问,突如其来地怒上心头,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连关节都泛白了。
——“啪!”
姚宏逸惊呼了起来:“恩师,您的手!”
庞籍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杯子受不住这重握,裂了开来,断口割得他满手鲜血。
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