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拔走刺在虎口的碎片,任着那鲜血滴落。
“怿工,”
他问:“你可知道,为师生平最恨的是何人?”
语气是阴森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不恨那个人。
姚宏逸坦白:“晚生不知。”
庞籍道:“我庞某一生树敌无数,前丞相吕夷简、靳凤竹,掌兵的曹家、王家,无一不对我恨之入骨,但庞某都从未曾将他们放在眼中,更谈不上憎恨。”
姚宏逸不由得点头,庞籍此言不虚,以他的才华与骄傲,确实从未将这些所谓的“政敌”放于眼内。
“此人是谁?”
“阚靖云。”
“阚靖云是何人?”姚宏逸毫无头绪。
“他是这天下间最可恨之人。”
庞籍斩钉截铁道。
……
“乐琅。”
柴珏轻轻推了推靠在他肩膀上的乐琳。
乐琳依旧酣然于梦乡之中,口水流得柴珏满肩膀都是,口中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
柴珏的肩膀麻得早已没了知觉,又湿了一大片,整晚都睡不着,本该要感到心烦气躁的,可他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