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黄叶地,无边的初冬景致绵延伸展。
远方,山染修眉新绿。
身旁,风飕飕地嘈个不停。
两片小小的、黄黄的,而且是干枯了的槐树叶,被吹卷了起来,回旋、翻飞,又飘转,跳着不知名的圆舞曲。
乐琳感叹道:“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相遇啊。”
“你在说什么?”
陌生而锐利的疼痛感,在柴珏的心头炸开。
“他”没有否认。
“乐琅”没有否认“他”要离开的事实。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的胸口便仿似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握住,再无情地蹂躏。
焦急、慌乱,陌生的情愫煎熬着他。
柴珏想要大喊大叫来发泄,想要奋力挥舞手中的剑,想要从陶然庄这里浃背汗流地奔跑回汴京,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里莫名的苦闷。
可是这一刻,他却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定定地站住,呆愣地重复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乐琳凝视着柴珏,看着他不眨一瞬,那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却不住颤抖。
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一双眼眸似被雨水洗涮过的琥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