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的宣纸,提起炭笔正要写,一时也不知道要写甚什么。
望了望一旁的酸枝木屏风上,镶嵌的丝绸绣画。那上面绣了春夏秋冬四时的景致,淡雅素净。
乐琳有了主意,便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在纸上写了几句,递了给柴珏看。
柴珏一看那纸上的字句,霎时间,如同被惊雷劈过一般,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是该赞叹那字,还是赞美那诗。
“乐琅”的这手字,细瘦如筋,娟秀之余,又富有傲骨之气。转笔之处飘忽快捷,修长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如同断金割玉一般。
“好字!”
除了这一句“好字”,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赞美之词。
这种字体不同于往日所见,什么“颜筋柳骨”,什么“金钩铁划”,什么“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全都不合用。
但这又真真是一手好字!
再看那诗,柴珏忍不住读了出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他一拍大腿,朗声道:“好诗!”
柴珏连忙央着乐琳道:“乐琅,你把这诗、这字好好地誊抄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