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乐琅看着他,笑得比之前更灿烂些,说道:“账师事务所你是有利份的,是你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该优先的。”
郑友良感到背脊一阵凉意,他只觉得里头的衣裳都被冷汗沾湿了
比起之前的惶恐,此刻,他的心中更多是愧疚。
东家说得不错,他确实是有了私心。
因着他出了四百贯钱的利份在账师事务所上,故而甚是在心。最近事无大小,几乎都以筹备账师事务所为先,就算是育才学馆的事情,能交由他人的,他都交给了傅绍礼去处理,全然没有了以往事必躬亲的热忱。
一时间,郑友良愧疚万分,噤若寒蝉,连气都不敢大口地喘。
乐琅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没了下文,只是再反复认真地又细阅了一次那六本账目。
就在中央那缸金鱼的不远处,月洞门的侧面,立着偌大的一扇屏风,上面镶嵌着绸缎,绣有格式花草,栩栩如生。
柴珏就站在屏风的后面。
从郑掌柜伏身于书案前,忙得焦头烂额、席不瑕暖地为乐琅计账的时候,他就站在屏风后面,悄不作声地窥视着。
足足一个时辰,郑掌柜才把他手头剩余的账目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