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三天做六本近两寸厚的账目,在汴京城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能手了。
可是,乐琅竟然还要苛责郑掌柜?
柴珏在心里为郑掌柜打抱不平。账师事务所的事情,他也有参与,他明白当中筹备的过程是如何繁复,而且,郑掌柜还兼任育才学馆的主讲师,真正是分身乏术。
乐琅他竟然因为郑掌柜晚了这么区区一个时辰,便冷嘲热讽,实在是刻薄得很。
那是什么账目这么重要?
想到此处,柴珏连忙走了出来,一个箭步走到乐琅的书案前,问也不问一句,连招呼都不打,便拿起一本账目,翻开了浏览。
只见上面尽是些什么“‘甲’于崇年十四年出售‘某物’予‘乙’”、“‘丙’售‘某某街’‘某某铺’予‘张某’”、“‘陈某’出售良田三百顷予‘丁’,售价七百贯”之类的语无伦次,毫无头绪的乱账。
柴珏把手中翻开的账目对着乐琅,不解道:“你就是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账目,对郑掌柜大发雷霆?”
乐琅没有回答他。
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柴珏。
反倒是郑掌柜对为他抱不平的柴珏劝道:“三殿下莫要与东家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