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菊谢尽,透过树木光秃秃的梢头,能看得到浅蓝色的晴空。
三人谈谈说说,一直是向南而行,不多时已快走到八宝茶楼的大门口。
——“啊,那是……”
葛敏才正要抬脚进门,怔了怔,忽然停住了脚步。
乐琳朝他视线的方向看去,看到一辆马车停在旁边。
她打量一番,不曾发现那马车有什么奇特之处,也不华丽,甚至可说是半新不旧的。
“葛大人,这辆马车有什么不妥?”
柴珏答她道:“是庞太师的座驾。”
乐琳大吃一惊:“庞太师也来听‘讲座’?”
柴珏想了想,答道:“昨日我听司马大人说,他赠了户部的姚尚书两张门票。姚尚书是庞太师的门生,想必是邀了他过来。”
乐琳一惊更甚,心里暗叫:“糟糕,真糟糕!又要看那老头子锅底一样的脸色。”
这般想着,她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往身后转了个方向。
柴珏一把拦住了她:“你要去哪儿?”
乐琳脑中念头急转,筹思脱身之计,信口胡扯道:“我寻思着,那几个三佛齐人不远万里来此,连笋泼伊面都不曾尝过,又怎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