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此言差矣,”
司马光抢话道:“依照契约,我与王先生只需负责新闻部的编审事项,即便是有额外的义务,也只是针对编辑部举办的对外活动而言。若然要我俩兼顾负责新栏目的话,安国侯理应再支付新栏目编辑的薪资予我俩。”
这话说的乐琳无法反驳。她刚刚大义凛然地说了一大堆遵守契约的理由,她又岂能出尔反尔?
让她讶然的是,司马光竟立马就想到用契约作挡箭牌。能够在熙宁变法里与王安石分庭抗礼的人,果然不一般。
“司马大人说得对,是晚辈疏忽了。”
看到“乐琅”吃瘪,司马光心情大好。不过,最令人愉悦的,莫过于能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然而,转念一想,他也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突——若是没有了这份权责清晰的契约,此事是难以推脱的。
契约虽则限定了他们的义务,却也保障了他们的权利。
恍神之际,他忍不住往身旁的王安石那边看去。王安石似乎也在沉思,大约是感觉到他的注视,一抬头,便对上了司马光的目光。
两人相视一看,便知得双方都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契约精神,说不定会比他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