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杜衍唇上的笑意不减,看着前方危绍塘的背影,话中有话:“危堂主的那朵‘海棠’,方是当得上‘后生可畏’呢。”
……
亥时,夜凉如水。
尚诚行东侧深处,有个被杏树围绕的精致院落。
此处乌灯黑火,任凭是谁也想不到,就在此刻,就在这院落下方的地下密室里,身份各异的七人,他们谋划的事情,足以影响整个大宋的局势。
——“增铸啊……”
杜衍带来的消息,本应是只得三品以上官员才知得的秘密,然而,众人神色各异之下,都是意料之中的淡然。
萧益秀坐在精致的紫檀木圈椅上,沉吟稍许,伸出食指,轻轻敲着一旁茶几,说道:“物价上涨和钱乏的前因后果,《汴京小刊》早已解释得精细入微,即便是像我这般非宋国的人,也猜得到你们官家大概会增铸了吧?”
他说的,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言毕,萧益秀又扬眉对旁边的人调侃道:“辛公子,若是力有不逮的话,大可向各位长辈求教请援,何必强撑?万一误了大事,即便是你翁翁出面,也保不了你。”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辛家的少东辛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