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皱一下。
父王言下之意,是说自己投机取巧,以为抢先说了他要责罚自己的话,便能反将一军,逃脱了事。
他该要诚惶诚恐地叩,或者大呼冤枉。
至少,总应低下头来。
但,他是真心悔过的,委屈的感觉涌现心头。
“儿臣认真反思自己的作为,深知有过,父王说教儿臣与否,有何相干?”
柴珏用力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直视官家,目光只有坦荡、不甘。
“倘若儿臣有意虚与委蛇,待父王教训我一番,再佯装悔过,又有何难?”
官家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眼角微微抽搐的痕迹,预示风雨欲来。
偏偏柴珏眼睛瞪得更大,半步也不退让。
“父王以此来评判儿臣,是否太莽断?太不公?是否偏见太甚!”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式的震怒并没有来临。
半晌,只等来官家轻描淡写的一句:“传朕旨:安国侯乐琅不思进取、恣意妄为,罚禄三年。”
随侍的杨献茂点头领命,正要快步前往翰林承旨那边传话。
“且慢!”
却被柴珏一把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