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献茂讶然地看向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柴珏指尖微微颤抖,他只得把手握成拳头,依旧平息不了满腔的不甘与怨怼。
是他犯的错,何故要责罚乐琅?
赤裸裸的要挟。
为了逼迫自己认错。
完完全全按照父王的心意来认错。
柴珏就跪在原地,无底的眸瞳,静静望着官家。
他父王要的,原来是绝对的服从。
容不得些许偏差。
是这么一瞬间,柴珏才蓦然现,在他父亲那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下,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与狂妄。
“父王爱罚谁便罚谁吧。”
他放下拦住杨献茂的手,目光依旧锁定官家,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挑衅。
人总有不如意的事情,父王想要人人都顺从他的心意,未免太霸道了。
我偏不顺你的意。
我偏就要挫一挫你的锐气!
“被罚俸禄的又不是儿臣,被天下人耻笑责罚不明的,更不是儿臣。”
说罢,起身拱手道:“若无别的事,儿臣先行告退。”
官家不怒反笑,嘴角扬起一抹邪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