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诚行。
一抹群青色的身影,悠悠走过。其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群青色衣衫的随从,一边走,一边拉扯着不断嘶叫抵抗的“赛胡亥”。
身着铜绿色长袍的危绍塘,正领着于甲鹇穿堂过院。
“危老爷,不必再送了。”
大门前,于甲鹇微微笑着,态度温文有礼。
危绍塘颔首一笑,恭敬道:“那,‘赛胡亥’就有劳于大人了。”
于甲鹇点了点头,当做是告辞。
厚实的木门缓缓关上,危绍塘嘴角的笑意亦随之渐渐褪去。
他转身,神色严峻冷漠,跟对着于甲鹇时的温和可掬截然不同。
“方才,是谁把风的?”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就令人栗然不已。
那守门的仆役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全然不敢看危绍塘的眼睛,两肩不住地发抖,如秋天里被狂风吹过的树枝。
“是,是……是小的。”
他颤颤地应答道,脸色早已变得惨白,因为惶恐惧怕,没有半丝血色,勉强辩白道:“堂、堂主开恩,平日里都是四个人在守门的呀!”
危绍塘闻言,白眉紧拧,双眼里喷着火,嘴角抿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