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闪不开眼。
转角的地方,原先的紫铜香炉,已经替换成精致低调的黑釉瓷熏炉。
唯一不变的,是袅袅的云烟依旧。
这次,燃的不是宋国的宁神香料,而是大辽特有的香方——瑞丰年。
龙涎香、沉香,还有天竺的白檀,以及大食的乳香。
珊瑚树背后,放了一个陶制的鱼缸,看起来朴实不起眼,细细一俯身,才会发现里头养的是极名贵的锦鲤——蓝衣、花秋翠、雨墨衣,还有鸣海浅黄,都是动辄数十贯一尾的品种。
偏厅内,先前那些镶宝石贴金边的桌椅台凳,亦尽数换成一水的黑檀木家私。
然而,里头的梁柱却又全部漆上了金色。
耶律骊、耶律驰与耶律骢三人相视一看,交换眼色,目光中都有惑然。
满屋子文不文,俗不俗的。要说这里似宋国那边的淡素怡人,偏偏又杂了过分浮夸的奢华;若道是如大辽的大气坦然,却夹了不少刻意的寒酸。
这述律铁赤剌,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抑或是,他本来就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怪品位?
……
就在他们默然之际,詹孝义快步迎了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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