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四殿下,九公主!”他含笑,且躬身拱手向他们三人行礼道:“承蒙三位殿下大驾光临。”
耶律骊率先扶起他:“铁赤剌舅舅何必多礼?真真折煞我们了。”
但其他二人,都默契地不接她的话。
耶律骊又径自说道:“铁赤剌舅舅,我们几个方才一时兴起,在你商号的门口排队了好一阵子。”
詹孝义皱了皱眉,连忙道:“是我招呼不周,恕罪,恕罪!”他顿了顿,对耶律骊笑道:“殿下,您要多少马裘酒,只管与我说便是,哪用得着排队呢!”
耶律骊摆了摆手:“闲来无事,图个好玩有趣罢了。”
詹孝义弯眉赔笑,心里却是丝毫不信。
黑釉熏炉里,香料经由火焰的燃烧,化为缕缕轻烟。
“瑞丰年”是大辽最有特色的一条香方。
皆因——其初闻时已经甚是浓烈,闻得久些,就更刺鼻了。
耶律骢离那熏炉最近,禁不住轻轻咳了几下。
耶律骊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恭维詹孝义道:“铁赤剌舅舅的马裘酒,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走夫贩卒都趋之若鹜。哪怕排队一两个时辰、哪怕添些银钱插队,也要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