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轻轻一扯,泛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这在上京,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詹孝义看了这个笑容,目光一凛。
莫不是……
他暗暗叹了口气。
莫不是,又要被乐老弟说中?
……
——“马裘酒畅销是必定的,就算以原定的贵价钱,也是不愁卖的。”
那天,“乐琅”这样断言道。
“他”话锋一转,神色忽然怅然起来:“最怕……你们那边的官府会以此为籍口。”
“哦?”詹孝义满不在乎:“我卖我的酒,客人爱出什么价钱,官府有什么由头来管?”
“乐琅”轻轻摇头:“恋盏贪杯,总不是好事。我想,世间没有那个官家,会放任自己的子民都变成酒鬼。”
“他”思及此处,似乎释然,舒展眉梢道:“这么想来,若是贵国的官府若是要禁酒或者限酒,对百姓来说,也不是坏事。”
“禁酒?限酒?”
詹孝义失声一笑,笑“他”杞人忧天。
“乐琅”没有与他争辩,只悠悠润了一口茶,希冀地说道:“其实,我更希望羊毛的生意能顺利。”
“嗯?”